對每個喜歡彈鋼琴的人來說，鋼琴是最默契的伙伴；而對鋼琴來說，調律師就是最懂它的人。市區一家琴行的老板堯文燦就是一名鋼琴調律師，他用自己的雙手和耳朵，為千萬臺鋼琴治病，找回“走失”的音符。

堯文燦正在給鋼琴調律。

調律還要解決“疑難雜癥”

循著琴聲，記者來到堯文燦的琴行，這里有數臺鋼琴，堯文燦正坐在其中一臺鋼琴前調律。只見鋼琴被卸掉了琴蓋，堯文燦從6 音開始，反復用左手按壓著同一個琴鍵，聆聽的同時，他的身體右傾，然后迅速且使勁地拗動調音扳手。“這是個體力活。” 堯文燦說，一臺鋼琴有8000 多個零部件、200 多根琴弦、88 個琴鍵，為一臺鋼琴調律，上述動作要重復數百次乃至更多，至少需要一個小時，遇上質量不好、又多年沒調過的鋼琴，說不準還得耗上一天工夫。且期間還始終伴隨著單調、枯燥、不悅耳甚至可以說是刺耳的鋼琴聲。

除了調律，更多時候，鋼琴調律師們還需要診斷出鋼琴的其他“疑難雜癥”并當場施以“ 手術”進行“ 治療”。調律期間，堯文燦曾經在鋼琴里清理出滿滿一筐的花生殼、瓜子殼，甚至還有蟑螂等。“有一次，鋼琴在琴行的音是準的，可到了客戶家里又不準了，后來才發現，是琴聲與客戶家里的鋁合窗發生了共鳴，影響了音準。”堯文燦說，琴上的一張紙，一杯水，都可能影響音準，而找出這些病因，全靠經驗。

“被迫”成為鋼琴調律師

出生于1982 年的堯文燦是江西贛州人，高中開始學習鋼琴，至今已有20 多年，畢業后，他在河源開辦了一家琴行，從事鋼琴教學。堯文燦跟調律師的緣分，從他在贛南師范學院就讀音樂專業開始，那時，他在大學里選修了調律。“當時主要是為了給自己的鋼琴調律。”堯文燦坦言。誰知道，堯文燦在河源開辦琴行后，鋼琴最少需要每年調律兩次，當時在河源沒有調律師，請人來調成本較高，于是堯文燦定期到鋼琴廠去深入學習調律技術。

調律，是最直接“觸摸鋼琴靈魂” 的一環，調律師的難度在于——耳朵要靈，沒有一對順風耳，可吃不了這碗飯。堯文燦憑借專業的樂感，多年的鋼琴演奏經驗，學習起來更有“天分”，他坦言，對于音程的細微差別，非專業人士很難將它區分開來，特別是剛買琴的客戶。如果只是做到普通人滿意的話，是很容易的，馬馬虎虎也能過關。然而，堯文燦卻常常 “用力過度”，他說：“干了這行，就要對客戶負責。”

市場需求大，專業人員缺

“鋼琴熱”讓河源家庭的鋼琴保有量每年遞增，琴行的數量也有了迅猛的發展，然而，我市專業的調律師非常少。

據了解，不少品牌的鋼琴售后服務往往包括了調律，同時琴行自身也會向客戶提供相應的調律服務。但由于河源的調律師數量太少，調律服務有時候需由品牌商派出其品牌專屬的調律師，大部分琴行則是從珠三角等地請來調律師，每個月固定那幾天，專業調律師從珠三角趕來，一般每天能調7-8臺鋼琴。

“現在河源的大部分琴行還養不起一個專業的調律師。”堯文燦認為，隨著鋼琴普及率的增高，鋼琴調律師這份職業巨大的市場潛力，還有待人們去發現，挖掘。

本報記者 鄭婷影 見習記者 程鵬 文/圖